丹樱生态园疏于管理接近荒废的地方,恰恰是我们愿意呆的地方。我们——黑淡淡、白淡淡、鸟、兽、虫、草木们。
灌木丛中三五成群的黑脸噪鹛,只要足够安静,连脚步声都消失,就能看到这些黑着脸颊的鸟儿们,在密密的灌丛下层跳跃穿梭,或是跳到地面上,它们会用坚实的喙快速地挑开土层上面覆盖的落叶、枯枝、泥块,以期发现藏身之下的食物——昆虫、蚯蚓,甚至蜈蚣……
有时能看到它们找寻食物时侧着脑袋,跟乌鸫寻找蚯蚓时的神态非常相像。在这黄花风铃木吊着满树长长的荚果、朴树刚刚结籽的季节,黑脸噪鹛们捉到的虫子都含而不食,我们看不到,但是又似乎能看到,周围隐蔽处鸟巢里许许多多嗷嗷待哺张得比脑袋还大的小鸟嘴儿……
一旦我们的存在让黑脸噪鹛哨兵感到有危险——我们觉得它们是有哨兵的——那个往往站在高高树梢上的大家伙,就会biu-biu-biu-地大声发出警告,也不知道是警告我们还是传递给同伴的警报,很快,其余原本隐匿丛林忙于觅食的黑脸噪鹛们,也此起彼伏地biu起来,然后相继跳到树杈间,继而扑啦啦啦飞到远离我们的更高更密的树上去。
午间时分,也许小黑脸们都喂饱了,大黑脸们忙碌的弦终于可以松弛一会,就能听到它们不知站在哪棵树上,聒噪地发出宣言:di-diao~(低调)di-diao~(低调)。
黑领椋鸟也在觅食,不同于黑脸噪鹛在灌丛下,这只黑领椋鸟选中了一大块无人到访的宽阔草地,不声不响,也在啄食蚯蚓。这些鸟儿都会把拔出来的蚯蚓用喙折叠成几段,再夹着带回巢里。
大部分鸟儿都在忙着育雏,远东山雀小情侣却还沉浸在你侬我侬的二鸟世界中。山雀小哥机灵地啄到小虫子,迅速殷勤地献给一旁的姑娘,姑娘芳心岂能不动?
大王椰、狐尾椰一类高大的棕榈科植物,看来是乌鸫的优选巢址,我们已经好几次看见乌鸫将巢建在它们密实宽大的叶柄基部。
这一对乌鸫夫妇一起喂养两个孩子,在我们驻足观察的时间段里,乌鸫夫妇间隔10-15分钟就收获一次,它们孩子的晚餐既有蚯蚓,也有昆虫。
在丹樱,我们看到一只比较大型的鸟巢,建在小叶榄仁的树枝上层,那是一棵很高大的树木,没能看到巢的主人,也看不清建筑材料,不知会是谁的杰作?
同样觉得好奇的还有在市区人行道边一棵幌伞枫上发现的巢,巢口朝向侧面,朝向路边,巢使用类似禾本科杂草的又窄又长的叶子建成,巢里似乎没有幼雏。
谷雨了,春天稍纵即逝,抓住时机忙碌的还有变色树蜥,平时藏得挺严实的它们,纷纷争抢露出大红脸,这可不是为给我们看。一只大红脸(繁殖期的雄性)附近往往还有另一只,要么是收敛素雅的异性——变色树蜥姑娘;要么也是大红脸,互相竞争互相驱逐。
春去夏至,四季轮转,周而复始。大自然的剧场每天都在上演,却从来不重演、不返场。
摄影: 黑淡淡
文字:白淡淡
淡淡草木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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